鲍毓明与养女的故事任何关于性的暴力都是社

2023/2/21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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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封闭到文学,从文学再到被文学化身以诱奸形态囚禁,这是房思琪的故事。

来源网络

文/侯继勇

编辑/高春亮

一路乘船、火车回家。穿过了广袤的国土。

看到了稻田、鱼塘、水渠、绿树掩映下粉墙绰约的村镇组成的田园风光;看到了一个接一个嘈杂拥挤、浓烟滚滚的工业城市;看到了连绵起伏的著名山脉,蜿蜒数千公里的壮丽大川;看到了成千上万、随处可遇的开朗的女孩子。

王朔《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1

这就是命,命好不好,看男人负不负责。

初中是在一个小镇中学上的,初中三个年级,每个年级三个班,每个班60到80人不等,地处大山深处,很偏僻。

走十多公里山路,就到了一条河边。山路很陡,有人走路踩到湿滑的青苔上,摔倒悬崖下摔死了。我一个奶奶辈的长辈年轻时就因此摔残了,半身不遂一辈子。河面有十多米宽,撑渡船才能过,撑渡船的中年男子断了一只手,有一年在河里炸鱼炸断了。

过了河,穿过小镇,沿着一条挺直的公路一直往上走,约一公里就到了学校的操场。操场边有一个厕所,从后面看,很像一个吊脚楼,下面是茅坑,上层铺着木板,木板中间留十来厘米的缝,方便的人踩着木板,排泄物从高处自由落体掉下去,屎尿四溅。

返校都是在周日午后的下午,教学楼座山面河,十数台接下来就来到了操场,操场靠墙那边有股山泉,水量很大,水很凉,出口处是水泥敷成的沟渠。夏天的傍晚,有个女人站在沟渠边洗菜,身材不高,扎着蓬松的马尾,头发特意烫成波浪卷。蹲在沟区边久了、累了的时候,她会站起身来捋一捋脸上的散发。裸露的手臂轻轻的扬着,皮肤很白,那种光滑的羊脂玉的白,映着夕阳的光,红色的绸子衬衫被风吹起,被她的胳膊扬起,微波荡漾。返校的男学生很远就看见了她,却又不敢看她,大都低头快步通过。

这个女人是学校老师的家属,以前是这个老师的学生,初一那一年跟老师好了,不久怀孕了。这下女生的父母知道了,找到学校闹了起来。学校领导、区领导、区派出所参与调解,最后的解决方案是让这个女孩嫁给这位老师。不久孩子出生,女生成为女人。

女人的母亲常来学校带外孙,有时候女人在泉边洗菜,她妈妈在旁边哄孩子。我进学校读初一的时候,孩子还小,还不会走路。

那位老师教化学,个子挺高,头发卷曲,堆在头上厚厚的一层,胡子刮得很干净,毛根在脸上很清晰,是个络腮胡。

中学的行政楼是一座四层砖混建筑,水泥楼梯贴着墙,从一楼通道四楼,这位老师的宿舍在行政楼一楼。晚饭前,女人与丈夫常站在一楼的楼梯上。学生们吃完晚饭了,洗饭盒、淘米,淘完米后把饭盒放在铁笼子,上甑,准备次日早餐。一片忙碌慌乱。

女人与丈夫则很安静、悠然。学生们从他们面前经过,来去匆匆。这儿是背阳的一面,天色渐渐的暗下去了。晚风阵阵。

学生大都知道这个故事,私下议论,结论大都是这个老师不错,肯负责任,女生遇到贵人了。负责任很难得,大多时候男的不会负责任。遇到负责的,比如这个女人,是命好;遇到不负责的,是活该。

山里孩子都放养,风里来,雨里去,言语动作粗野。那时候大多数孩子都住校,除非学校周边的农民的孩子,晚上卧谈,女人和她的丈夫是孩子们讨论得最多的,从年龄的差距到两人个头体型的差距。对于女人与她的丈夫,有很多粗野的想象与猜测,很不堪。

有些女生、或者家长是羡慕女人的。嫁给老师,就不是农民了,就不用下田干活了,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生活了。

虽然羡慕,却不敢学习:要是遇到不负责任的呢?改命不成丢脸臊皮,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羡而不能,就难免指指戳戳嚼舌根。

女生与老师的故事,看似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女人命好,男人负责任,或者说祖上积德,没有遇到不负责任的。

自从上大学离家之后,就很少回家,至于小镇中学迄今只回过一次,时间是在年汶川地震后。小镇中学完全被重建了,土木结构的教学楼,砖混的行政楼都拆了,重建了,女人洗菜淘米的泉水改地下走暗渠了。一切都面目全非了。

我在学校里面晃了一圈,只有学校里的梧桐树还在,我站在树下回忆少年时光,想起了那个女人,夕阳的柔光里,她扬起裸露的手臂,皮肤很白,那种光滑的羊脂玉的白。这是一个秋天的午后,梧桐树叶苍绿凝重,是枯萎前最后的绿。

闭上眼,满世界里阳光灿烂,满世界里落木萧萧。

2

这算是爱,如果真结婚了,他们或者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以前做记者,到处采访,总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听到各色各样的故事,其中一个故事是下面这样的,故事的主角算同行,姑且叫某老师。

某老师应该来自老少边穷地区,带着老少边穷的特色,生活很简朴,滴酒不沾,也不抽烟,一年四季就两套衣服,夏天一套,冬天一套,去一趟成都小吃就算是打牙祭。偶尔出去聚餐,轮到他点菜,他的菜单就两个菜,回锅肉与土豆丝。

某老师很能写,稿酬不菲,收入颇丰。他的钱主要花在两个地方:一、买房子;二、定向资助贫困地区的学生。

二十年前,北京的房子很便宜,房子也不限购。就凭稿费,他在十年时间内买了很多套房。有人说五套,有人说八套,还有人说十几套,反正很多套。算一算他资产都快过亿了,也算很有钱了。

写文章的时候,我们说过去几十年,我们这个国家的财富积累靠搞生产,财富分配靠买房子,常拿这位老师“举个栗子”。

有人问某老师,你这么多钱,为啥不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你房子那么多,每个房子生一个孩子也可以。

这下勾起他的伤心事:想结,家里人也催得紧,北京没有合适的啊。

老师你眼界也太高了,北京啥美女没有,竟然没有配得上你的?

某老师怒了:你们这帮人,读再多书也没用,一辈子都这么浅薄。

众人皆愕然,咋了,这跟浅薄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们看人就知道外貌,看长相,这重要吗?我要找一个心地纯洁的人。

心地纯洁没有标准,很难界定。有哥们脸皮厚,凑上前去:我心地挺纯洁的,中不中?

该老师有位同事后来讲,这位老师纯洁的标准其实挺简单的,就是谈恋爱、结婚必须要处女才行。不是北京没有心地纯洁的人配得上他,而是找不到处女。

众皆哄笑。有一文艺女青年一瘪嘴:这沙雕,去幼儿园吧。

某老师的同事说:还真给你说中了,他资助了很多偏远地区的学生,从小学开始,都是女生,他计划等她们大学上完,找中意的谈恋爱,结婚。某老师究竟资助了多少名学生,有人说几名,有人说十几名,有夸张的说有二十多名。

听完后,有人愕然,有人哄笑。还有人说:这煞笔。

后来出来创业,没有再见某老师,不知他的计划进行得如何了。

再后来,行业风云突变,年轻时常聚的那票人四方星散,基本不见面了。人到中年,就不爱瞎扯了,大多认真工作,专心相妻教子。

前两年,时过境迁,有个避事米国的人回来,大家好不容易凑了下,还有人问:某老师计划成了吗,后来结婚了吗?

有人说,那要真成了,他们或许会过上幸福的生活,还是一段爱情呢。众人又哄笑,笑得一塌糊涂。

上周读财新周刊《高管性侵养女事件疑云》那篇文章,突然记起某老师的故事,以及一塌糊涂的哄笑,不觉心中惕然。

讲完一段故事,还是讲一段真事吧。也是年轻时认识的各色各样的人中的一个,姑且叫某君。

某君名校毕业,强企业中高层,算金领一族,但私下挺荒唐的,基本一个季度换一个女朋友,比某老师换衣服还勤,也经常去那种地方嗨皮。后来突然结婚了,新娘是个挺乖巧的女孩子,一看就很小。

后来有人八卦,结婚的原因很简单,女孩是处女。

众里寻他千百度,原来就为了这个。鲍毓明要是跟女孩结婚了,不就是某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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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故事源自微博

李鲆

3

所有美好都是想象,任何关于性的暴力都是社会系统完成的。

因为“高管性侵养女”事件,就去读了林奕含的作品《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作者称“故事改编自真人真事”。

对于这本书,《洛丽塔,不洛丽塔:二十一世纪的少女遇险记》,自由作家张亦绚在《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后记中归纳情节如下:

已婚补教名师李国华五十岁了,诱奸十三岁的房思琪之前,狩猎学生的经验已很老到。

外人看来,李国华家庭幸福,夫妻和睦,有一个名叫希希的女儿。

在初次性侵五年后,与思琪情同双胞的刘怡婷,接到警局通知,去带回神志不清被判定疯了的思琪。透过思琪的日记,怡婷得知思琪五年中的所见所思。

五年初始,嫁入钱家的伊纹,是少女思琪的忘年交,但在李国华的用计下,将其“文学保姆”的位置,让给了李国华。

二十余岁的伊纹,是丈夫家暴的沉默受害者,如此懦弱的女前辈,形成少女吊诡的守护者。在思琪与伊纹之间,存在某种“不幸的平等”。

尽管伊纹的关怀,是思琪的一线希望,但在李国华对思琪的暴力加剧之后,终究未成救援。伊纹后来鼓励怡婷不忘房思琪之痛。

不知内情的众人,尊敬李国华如故,并将房思琪疯掉一事,归咎于伊纹让她们“读太多的文学”。

面对李国华,少女思琪在年龄、性别与文化上处与三重不平等的位置,在层层设套的陷阱里,她们注定无力挣脱。

暴力是权力的延展,这种权力也包括文化、年龄、金钱、社会地位的碾压。

李国华“说爱如说教”,自我陶醉,变态地使用文学,诱奸者“谆谆教诲”,如同杀灵魂的现场直播。

少女对文学的渴从算是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但在李国华那里,则将其升级为利用少女对文学的依附达到血腥嗜欲的目的的手段。

思琪的家庭,对性不单贬抑,甚至严重到不认其存在,小孩近乎“干净机器人”。这跟现代都市里大多数小孩很像,人在封闭的环境里就会寻找依附,文学算是其中之一。思琪自省,谓自己有对语言“最下等的迷恋”。在我们身边,不止小孩是这样,不乏成人也这样。

正如王朔看到的“成千上万、随处可遇的开朗的女孩子”:她们世故几无,耽于反智青春文学,以浅薄为高尚,对于李国华、鲍毓明、某君、某老师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从封闭到文学,从文学再到被文学化身以诱奸形态囚禁”,这是思琪的故事的另外一个版本,这样的故事就在我们身边,时时发生。

自由作家蔡宜文在小说后记中评论:任何关于性的暴力,都不是由施暴者独立完成的,而是由整个社会协助施暴者完成。

在财新周刊《高管性侵养女事件疑云》那篇文章里,且不说女孩的母亲,鲍毓明的朋友、同事、家人起到了什么作用?鲍毓明带女孩回家、参加朋友聚会,是从来没人质疑的。事情发展到目前,是社会系统合力的结果,社会系统的后面,是我们的传统与文化。

某君的处女情怀,也不限于某君、某老师。疫情缓解一些了,本周终于约人聊天,在北京一个咖啡馆里,我与人争执处女情结问题,结论是一致的:很多人都有。差别是比例,男生说高于50%,女生说低于50%。

再说小镇中学里的那个女人,女人的父母且不说,学校领导、区领导、区派出所不只是调解员,天真的学生也不止是旁观者,他们都是故事的推动者。

参考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林奕含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王朔

「作者简介:新爱播是侯继勇的个人账号,侯继勇系媒体训练营发起人、风云资本创始合伙人,主导投资了网易味央猪、瓜子二手车、青普旅游、品玩网、掌柜攻略等众多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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