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为了替白月光报仇,皇上把我封入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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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皇后的第三年,我为旧爱平反,追封他为王爷。
我的枕边人却把他死了男人的白月光前任从草原上接回来,看那个女人住在曾经的宫殿,看那个女人和记忆里分毫未差的嘴脸,身为皇后,这你能忍?
身为皇后,我忍了。
1
我虽是皇后,宫人却说我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一贯知礼仪,识大体的我没来由的发脾气,开始不停的摔玉器,撕锦帛,甚至扬言要用明珠织成床帘,用金丝覆盖茶具。
宫人只觉得陛下宠我,陛下爱我,任由我作翻天也不会奈我何,其实只有我知道,他是惧怕,是愧疚,而我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早日离开皇后这个位置。
问本宫为什么想被废,假话就是本宫受够了,做皇后太无聊,实话就是我最梦到了我旧时的心上人,周景迟。
想起曾经做的亏心事,我吃不下也睡不早,我怕他来找我寻仇。
日日梦魇后,我决意让陛下废掉我,既然我当初利用周景迟成了皇后,如今我还给他便是。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自请废后的想法还没说出口,就被母亲的眼神制止了,我想和陛下吵架,却日日找不到他人影,想要故意为难嫔妃,又觉得她们段位实在太低,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又在知晓最近江南多发水患之时赶紧住了手。
“春芝,赶紧把地上的珠子捡起来。”
“秋叶,去告诉各宫嫔妃为江南水患筹集善款,再把我的那几个匣子也拿出来。”
…….
怎么说,我毕竟是皇后,我少时读了那么多书,学了那么多礼仪,若是这样下台,不仅对不起我娘家,也对不起我自己。
说到底,我还是不舍得皇后这个虚名。
人生前想要荣华,人死后,也定然会想要个好名声。算了,那就追封他吧。可是当年,他是叛乱而亡,为他平反,谈何容易?别说文武百官,就是当今陛下,又怎么会同意?
说起当今陛下,我不由得自嘲一笑,我作了这么些天,他倒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毕竟他夜夜宿在常安仪宫里。也怪我,是我因为舅舅的事情赌气,是我先不去找他的。
可日子平淡了,便会有新的事端。
“娘娘……陛下要把她接回来了……”春芝声音带着些怯懦,随即仿佛壮了壮胆子又说:“是陆晚晚,陛下还特地瞒着娘娘……”
我愣神了许久,仿佛隔了半个世纪,才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个人物出来。
三年了,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变成了我亲封的郡主远嫁和亲,藩王病逝不过月余,她便要回来。
周燕行,你倒是情深意重,宅心仁厚,你贤德,你深情,你做你的好陛下,我做我的恶皇后。
我虽是冷笑一声,可眼底却突然黯淡,心底猛然若针扎一般,却又装作不动声色的恢复平静。
不过因为我要追封你的九弟,你便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把你的旧爱接回来了吗?
2
夜里并不安静,能听见雨落的声音。我辗转难眠,索性便起了身。
一阵阵琴声传出,没有什么节奏,似乎只是在承受着奏琴者的怒气,也不知断了几根,最终只能听见古琴被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叫宁婉,是相府的嫡出千金。
故事开始应该是在我十五岁那年,皇后娘娘组织的宴会上。
听三皇子周燕行,也就是如今的陛下说过。他说那一天,我穿得很素净,但是很美。他说他看到我微微垂头在斟茶,说我端正秀雅,风姿绰约。他还说我当时戴了一根碧玉簪雪亮剔透,华贵非凡。
我不知他的话有几分真假,毕竟我当时看上的人,是我的白月光周景迟。
自小我便是郢都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皆是郢都富家小姐学习的典范。我的母亲是护国大将军之女,我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我出生显赫,自小便以皇后的礼仪来教养。
我坦然的接受所有人的赞美,因为我知道我要一步一步走向最尊贵的位置。
看惯了父亲那些姬妾的争宠报复,也知道母亲的心狠手辣,所以我很早学会了虚与委蛇,我很早就会把自己的喜好隐藏。
就像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其实是栗子糕,而非枣泥烙。
我可以在同族的姐妹们中一枝独秀,亦可以在偌大的京城芳名远扬。
只要是我想要的的,母亲都会费尽心力为我寻来,只要我想要做的,我都会尽力去争取。
在旁人看来,我就是天之骄女,只要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也可以成为我的掌中之物。
但是母亲说,我尊贵显赫,一生优秀,所有的一切她都会为我安排好。母亲说,景迟他配不上我。
怎么会呢?他哪里都好,他是那样温润有礼的一个人,不争不抢,谦逊可亲,永远一袭白衣,嘴角噙着温柔的笑。
许是因为母亲不喜欢他,他是齐贵人之子,齐贵人是婢女身份,后因难产而死。但是周燕行不一样,他是皇后嫡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他是天之骄子,受尽万人追捧。
只是我那时候满心满眼只有他的九弟,周景迟。
景迟,景迟,就连说起他的名字,都会唤醒我隐秘的少女心事。
和周景迟相识以后,我如同坠入一场长长的梦里,我总觉得,到底他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就如三月杏花开满枝头,我看到他时的心动。
他眼神温润,话也柔情。他饱读诗书,高谈阔论,他清秀俊逸,飘然若仙。只是母亲知道后怒不可遏,又杖毙了我的一个侍女,我仍然记得她死的时候眼角的泪水,也仍然记得我歇斯底里的哭声,以至于我日日夜夜从噩梦中惊醒。
我问母亲记得吗,我说她曾经也杖毙过我的一个侍女。
那是我第一次和景迟见面。
我八岁那年随母亲进宫,趁婢女们不注意我溜到了花园。我听说这里的池塘里有好多鲤鱼,刚要下手去拨动那清凉的水却被一人呵斥住了。
“你,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怔住了,循声望去,却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可我不会忘记,那人有那样一双好看的眸子。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是……算了,你知道你来错地方了吗?”那少年说。
“啊?这不是千鲤池吗,我听说这里的鲤鱼……”
“小傻瓜……什么千鲤池啊,这里是禁苑,千鲤池的鲤鱼比这里多得多,也好看得多,这些鱼都是千鲤池挑剩下的。”
“哦,你是谁啊,你为什么在这里呢?”我一身鹅黄色的衣服显得俏皮可爱。
3
“我啊,我叫……周景迟。”
“我明白了,你就是九皇子对吧,我听母亲说过你。”刚说完,肚子就一阵咕咕叫,他们在开宴,自己偷偷跑出来还没有吃东西呢。
“来,小丫头,给你尝一个东西。”他拿出包着的点心,说道。
“栗子糕……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栗子糕。”我的眼睛都是放着光的。
“我,我猜的……其实我也只有这一样东西了,宫里好多规矩,不许吃这个,不许是
吃那个,这个只能吃多少,那个只能吃多少,这个还是我偷偷藏起来的。”
我笑起来有个浅浅的梨涡,咬了一口急忙的冲他点点头,咽了一口又说:“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
“因为……因为……要保持神秘……对,就是这样。”
“啊,原是这样,那些戏本子里也都是这样说的,说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那大哥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啊,我给你讲啊,以前有个大盗,他也是戴着面具的,他武功高强,劫富济贫,江湖上都流传着他的美名,也有好多女孩朝思暮想的想要嫁给他……”
“那最后那个女孩和大盗在一起了吗?”
“嗯,我不能跟你多说了,我要回去了,一会嬷嬷就该找我了,你要是有空的话下次我再继续给你讲吧。”
匆匆一见,那少年便在我心里生了根。可母亲却因为我任性开溜而勃然大怒,当即杖毙了我的贴身侍女菊香。
渐渐的,我性子也就淡了下来,我被约束在闺阁里,像去往天空的飞鸟突然没了翅膀。
我以为只有这丞相府的大门困住了我,后来才发觉这皇宫里深深的院墙也困住了我。我是被绑了线的风筝,怎么也无法挣脱。
皇后娘娘组织的那次宴会上,多少女儿家被三皇子迷住了眼。我自己也知道,周燕行是我最应该接近的人。
母亲一遍一遍说,我要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又是不该做的。
许是我拥有了太多,周燕行什么都好,我却不想要,周景迟好像什么都没有,我偏是喜欢得不行,他咳嗽一声我都会微微皱一皱眉,仿佛心疼得不得了。
后来我才想明白,那只是我的反抗,从母亲不喜欢的一个人开始,从忤逆母亲的心意开始。
我喜欢看着周景迟对我笑的样子,显得那么温柔。我有时会故意打趣他,而他不好意思的转过头,耳根也会悄悄漫上一层红晕。
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那大概就是你可以卸下所有伪装,想要一直陪着他,那大概就是你会不惜一切代价,用尽手段保护他,可最后,却是我,害了他的性命,也害了他最爱的人。
一切种种,恍然如梦。
和戏本子说的一样,母亲用尽手段将我们拆散,我也没有想到我们的感情根本没有那么坚不可摧。
两个月后的郊外,美曰其名的踏青,倒不如说是一场相亲宴,只是这次周景迟来得有些晚。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小丫鬟。
我看这小丫鬟生的眉清目秀,做起事情也不卑不亢。
听下人说,她叫陆晚晚。
这样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婢女,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成为我这一生的宿敌。
4
许是位置高,又许是权力大,别人把我捧得越高,我心里就越来越厌恶,别人越是说我和周燕行是郎才女貌,我便越要挣扎几分。
陆晚晚,我不屑,她不配和我争。
春日招摇,湖水早已化开,可阳光照在我身上,我却觉得刺骨的冷。我穿过人群看向周景迟,他愈发搂紧了身边的美人。
我觉得那风景甚是刺眼,刺得我心都漏了一个洞,然后有风灌进来。
忽然有人将衣服披在我身上,我抬头望去,看到的人却是周燕行。他对我笑了笑,告诉我切莫着凉,随即他邀请我去亭中小憩,又吩咐人摆了糕点。
“出来匆忙,便只有些栗子糕,宁小姐可先垫垫肚子。”听到他的一言一语,我强忍眼中酸涩,安慰自己道:我也并非什么都没有,至少我还是三皇子妃。
因为半个月前,我和三皇子周燕行定下了婚约。
或许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毕竟景迟从未许诺过我什么,只是我一门心思的扑上去,失了体面,也没了仪彩。
或许他是有苦衷的,或许他只是为了我安心,或许陆晚晚只是一个幌子。
可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出来,周景迟眼底的爱意,比看向我的时候更浓烈。
我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人,这一切不过是我伪装的比较好,我命人故意毁坏陆晚晚踏青时的车子,她却出乎意料的摔了下来,我眼睁睁看着周景迟把她抱上自己的马。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么,有些不甘,还有些心酸。
我背过身去不看他们,三皇子却悄无声息地抓住我的手,告诉我做事不要留人把柄。
他说车轮被撬动的痕迹太明显。我笃定他不会告发我,便以为他要训斥我几句话,可他却温柔地说他会等我,他还说他喜欢我。
喜欢?我微微愣住了。我有什么好喜欢的?因为我的容貌,因为我的家世,还是因为我们站在统一战线而哄骗我心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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