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路遇小乞丐,我好心施舍,入宫那日见皇

2023/2/11 来源:不详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玉璧珠帘,狐裘铺地,屋中一座铜鼎香炉飘着袅袅香烟。

太后所居的宝华殿实在是奢靡到快要晃瞎了我的眼。但尽管这殿内四处都是光华,我却仍把眼神落在身边的女子身上。

她今天着意打扮了一番。

着意的意思就是只穿了件半旧的白色衫裙,头发随便用一支碧玉簪挽了,松垮垮无精打采,更过分的是她未施脂粉,连眉都懒得描。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仍是美得令人发指的倾城之貌。

清清淡淡,素白淡黑的颜色,就像一幅水墨美人像。正因为打扮得如此敷衍糊弄,才更能验证出此乃真国色。哪怕同为女子,我也快要被这样的容色倾倒。

还在心中感慨,却见珠帘一动,太后已走了出来。

我迅速地低了头,眼前是自己身上所着的靛蓝撒花大裙,用银线金珠缀成了蝶穿百花的图纹,裙角之下十分不低调地露出缀在绣鞋鞋尖上一水溜拇指大小的十颗南海宝珠。这套神级装备原本是属于我身边的美人——我的长姐苏颐荷的。但在临出门前,我冲进她房里将这些东西抢到了手,然后迅速地套在了自己身上。

我穿得如此犀利张扬,太后却好似没有看见她一般径直走到她的身前,突然叹了口气:“颐荷,你这是……何苦?”

苏颐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已哽咽了:“求姑母成全。”

我正在想着是不是应该适时说点什么,却听见殿外有人通报:“皇上驾到——”我赶忙敛神屏气,等着最后的判决。

“皇上,这便是苏家的两个女儿,颐荷,慕兰。”

这句话其实还有一句潜台词——

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一位伺候宫中。

苏家乃世家大族,加上如今的太后,共出过三位皇后。但如今的皇上洛明昱从小便十分有自己的主意,立后之时力排众议选了出身卑微的县丞之女,只是转眼快三年,这位文皇后的肚子仍未有任何动静,太后终于有机会将苏家的女儿送进来。

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家心知肚明。

我不敢抬头,只看见玄色长袍随着那团龙绣靴一起一伏。再往上一点,是修长的手指正执着一柄玉如意。我眼一闭,牙一咬,等那长袍飘到自己身前时,脚下一崴,直朝那人跌倒下去——

果真被他下意识地半扶了一把。

我触到那温润的玉如意,似是触到了他的手一般有些胆怯,但仍坚定地将玉如意夺入自己手中,攥在怀里。再退一步,盈盈一拜:“慕兰谢皇上赏赐。”

2

我知道自己的手段不甚光彩。

但无论如何,我被留了下来,并在当夜送入钦安殿。只是洛明昱并未碰我,甚至连面都没有露,第二日一早又将我原封不动地退了出来,连名分也给得极勉强,苏家正牌小姐,却只封了个不伦不类的兰嫔,寝宫选在离钦安殿很远的鎏秀宫。

听说这位皇帝性子桀骜,恐怕还从来没有被谁这样设计过。

我本不在意,却被太后训斥一番。

说自立朝开始,还从未有过哪位后宫嫔妃侍寝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就被遣了出来。既已留在宫中,就须得想办法在半年后的选秀之前怀上龙种。否则便是暂且防得了那个县丞女出身的皇后,也未必能斗得其他女子。

训斥之后,太后又提起颐荷。

苏颐荷容貌出众,才德兼备,苏颐荷心思通透,聪敏过人。其实我还到许多人私底下议论说,苏颐荷曾被京中男子私下品评为第一美人。

“……若是颐荷入了宫,哪里需要哀家如此操心。”太后深深叹了口气。

我身边的静月姑姑是太后着意调教过的,回到鎏秀宫就为我梳了个繁复的发髻,又找了一身鲜艳精致的绣裙换上,再往我手里塞一个食盒。

“皇上每日从御书房出来都会去湖心小筑休息,娘娘就说这是亲手为皇上煮的燕窝粥……”静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其实我第一次见洛明昱要比她们料想的都要早。

那时候我年纪不大,跟着苏颐荷一起入宫拜见太后,不耐烦她们那些宫妇聊天,一个人偷偷地摸出了宝华殿。可四处都是差不多的宫殿交叉纵横,我很快就迷了路,无意之中闯入一个小庭院里。

正是初夏时节,园中迷花醉人眼。

花间站着眉目温柔的男子,正将一支长长的流苏金簪插入坐在他身前的女子鬓发之上,而那清秀柔美的女子则轻笑着用手在瓷盘里捻了一颗樱桃用口衔了,他轻轻一笑,俯首就“吃”了下去。

这着实令人脸红,但我却不知如何就想起那句俗不可耐的话来。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们喁喁私语,只半句入了我的耳。他同她说:“……此生不负。”

那幅画太美,所以我记到如今。

当静月引着我来到湖边被侍卫拦下的时候,我一眼就看清了,在湖心小筑里陪在洛明昱身边的女子,就是当日那素手执红樱的美人。只是此刻他们并不如初见之时和睦深情,反倒是剑拔弩张,吵得一塌糊涂。

那女子似乎哭了起来。

洛明昱面色铁青,帝君的威严顿时压抑得连我都有些胆怯地低了头。突然听见水上轻微一声,我心下一动,将手中食盒又塞回了静月姑姑的手里,然后拎起繁复的宫裙,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

钻入水里之前,听得静月在岸上大喊:“皇上!兰嫔娘娘落水了!”

其实我娘是江南女子,我自小就被她带着去苏家的避暑山庄里凫水,对水性很有几分自信,但我却错估了水温。

虽已是春深,但湖水依旧寒得有些刺骨。

尤其我被那累赘的宫裙拖累,游得几下便有些使不上力。我咬着牙朝着小筑的方向纵身,摸摸索索地一路寻了过去。

直至后来,昏昏沉沉的连方向也有些辨不清,却感觉手下触到了一支细长的东西,我攥紧在手中,终于筋疲力尽。

眼一闭就人事不知。

3

我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身上压了又重又厚的被子,热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我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坐在桌前,我哼唧了一声:“静月……我渴了……”

那个黑影一动,站起身来闷声不响地倒水,动静闹得很大,像是朝茶壶杯子在撒气。这断不能是那个紧守本分做事妥帖的静月。

等走到跟前来,我才看清楚,竟然是黑着脸的洛明昱。

我见过他这么多次,每一回都畏惧于他九五之尊君王之气的威严,这令我觉得什么迷花什么温柔都是我少女时代的一个幻梦。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他没好气地将杯子递过来,冷笑道:“在朕面前耍什么花招?兰嫔这点手段,还是留着去哄你的姑母吧。”

他以为我故意落水想引起他注意?

仔细一想,静月也一定是这么以为的。我一口喝干了水,才慢吞吞地把另一只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手中紧紧攥着的才是我下水的原因。

那一支流苏金簪。

“幸亏……幸亏我一看见就赶紧跳下去了,不然真不好找。”

他眸色幽深,定定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吓得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就……就算是吵架也不能乱扔东西,这支金簪……”

“你喜欢就留着吧。”他转了身,径直走了。

我吓得不轻,这是什么意思?我自作聪明地以为这流苏金簪是他与文皇后昔日定情之物。吵起来自然毫无理智,可若是日后和好的时候失了这信物难免不妥,所以我才逞能跳下了水。可他却让我留着。

只是……我留下这金簪又有什么用?

我被它明晃晃的反光灼得目痛,喊了静月让她收进了匣子里,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可却没有料到,这之后洛明昱却每天都找了借口来鎏秀宫,却并不留宿。有时他只是翻翻我书架上的那些书册,有时他只是随便在后院看看花草。

有一次他坐在我的秋千架上发了一会儿呆,还有一次,他实在无聊,竟伸出手指戳了戳我刚插进羊脂玉瓶里的两枝桃花。

这动作实在太幼稚,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下一刻我就惊得跪了下去,“臣妾……”

他只淡淡说了一句:“起来吧。”接着便坐在榻上,颇有些玩味地看着我,“朕还以为兰嫔是个哑巴。”

我不敢乱说话,只是胆怯地看了他一眼。他有些不耐烦起来,“有什么话你就说,难道朕是个暴君?”

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心中埋藏已久的疑问:“你是怎么喜欢上皇后的?”

这话问得大胆,说完我就后悔了。但洛明昱却并未生气,他只抬了抬手,“要听故事先给朕倒杯茶。”

这故事跟我设想的一点也不同。

洛明昱十四岁大时,正是心高气傲的年纪,上书房有太傅哄着,校场有武官让着,先帝对他要求虽严,却也总是称赞有加。他就真以为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决心一个人出宫微服私访。

结果银子被骗光了不说,还差点丧命。稀里糊涂地误入小县城,淋了一场大雨,又饿又累昏沉沉地倚在桥口。

那时的文皇后还是个十六岁仍待字闺中的县丞之女,就等着过完年入宫选秀。可她不知怎地就多看了一眼桥边的落魄少年。那少年既脏污又落魄,像个乞丐。但他……又绝不会是个乞丐。

她见他望着她舔了舔嘴唇,便明白过来,他一定是闻到了她怀中刚买的糖炒栗子的香味。

故事到这里,之后情形无须多言。不过是两厢情悦,情定终身。

洛明昱喝了一口茶,问我:“你吃过糖炒栗子吗?”

我摇头,“没有。”

“朕以前也没有吃过。”他站了起来,“不过那之后,朕已令宫里的御厨学着做了。有机会你可以尝尝。”

4

后宫之中总不乏各种流言蜚语,但传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文皇后。她与洛明昱年少定情,许多年来都是相敬如宾,恩爱不疑。可因着我入宫,终是起了嫌隙,一向温婉的文皇后也忍不住跟洛明昱吵闹。之后洛明昱又常来我宫中,于是后宫诸人都在传:出身卑微的皇后娘娘终于失宠了。

我将这愧疚偷偷地跟入宫来看望我的长姐苏颐荷说。

此时苏颐荷已嫁了人,夫君是朝内年少有为的名将陈昂。当初她费尽心思不肯入宫,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如今得偿所愿,她却似乎也并没有开心多少。

听了我的想法,苏颐荷一声冷笑,“天底下有哪个女子是单纯良善的?尤其这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岂是你想得这般简单?”

我不太信,只觉得长姐思虑过甚。

可洛明昱却仍在跟文皇后赌气,几天之后仍是传召我陪他晚膳。眼见着那些精致可口的菜并未怎么动,我心知他还在想着文皇后,正思忖着要不要开口劝慰,突见一个面生的宫女递来一个食盒。

“这是什么?”我打开盒盖,扑鼻而来一阵甜甜的香味,并不是糖炒栗子,而是栗子糕。

“回娘娘,这是御膳房送来的。”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宫女在说谎。想了想也未揭穿,只待她走了之后悄声吩咐静月:“你跟过去看看。”若当真是皇后派人送来栗子糕想向洛明昱低头,那就可顺势为他们说和。

洛明昱本已不吃了,但见我递上的这糕点,又拿起了筷子。

试菜的太监正要上前,却被洛明昱挥手退下。他一定也明白了这做这栗子糕的是何人,那人与他相爱多年,是最最值得信任和珍惜的。

可变故却转瞬间发生。我还没开口,就见洛明昱痛苦地捂住了肚子,他面色发青,浑身冷汗,乌黑的血自他的唇角流下,显然是中毒之兆。

阖宫大乱。

我好像什么反应都失灵了。只知道站在钦安殿里,看着太医进进出出,宫人们纷繁忙乱。不知过了多久,太后从里面出来,神态稍解,我才渐渐找回一点知觉。

可她的脸色却并不好。

“那道栗子糕是哪里来的?”

老太监抓了那个进献栗子糕的小宫女上来,小宫女瑟瑟发抖,似乎怕得很,但她说起话来却很有条理:“……是御厨亲眼看着奴婢将栗子糕从御膳房里端出来的,途中一路都有太监跟随,并无差错,只到了殿外兰嫔娘娘曾打开盖子看过。”

我的脑子里嗡嗡地响,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锐利的眼神盯着我,“兰嫔,怎么回事?”

我的眼前不断出现洛明昱吐血的那一幕。青白的脸,乌黑的血,发紫的唇。那一定很痛吧……我宁可吃下那毒的是自己,忍受那痛苦的是自己,怎会下毒去害他?可究竟是谁?是为何因由,我不敢去想。

见我不做声,太后脸色很不好,她并不了解她这个平日里素不关心的侄女,心里怕是真有点相信了那宫女的砌词。

“兰嫔!你竟敢……”

“太后明鉴!这绝非是兰嫔所为!”突然一个人从门外闯进来,大喊着跪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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