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刚求旨不入宫,又和皇上一起醉酒醒来,

2023/2/23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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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蝉鸣声声,和着恼人的燥热在耳边愈发聒噪。

我示意贴身宫女十一派些人手去清蝉,然后懒下身子靠在塌上,昏昏沉沉打算小憩一会。

“陛下驾到!”

御前太监这一声差点没把我送走,周围的宫女太监们慌慌张张,不知道应该去迎接陛下,还是先扶起从塌上滚到地下的我。

我手捂着腰颤颤巍巍起身,十一扶着我跪下,我翻着白眼在心里腹诽,来一趟只会弄出些幺蛾子,不如不来。

崇胤迈着步子进门,九五至尊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但一开口还是让我想揍他,“捂着腰作甚?给朕请安就这么不情愿?”

我脸上笑嘻嘻,心里把他骂了一百八十遍。

“怎么会不情愿,陛下气场强大,我的膝盖不自觉就跪下了呢。”

“油嘴滑舌。”崇胤一甩龙袍,扬起的灰尘扑了我满脸,我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又是捂腰又是咳嗽,你现在是在跟朕装柔弱?”

真是跟他无语,翻了个白眼后我强撑笑脸,“陛下您大驾光临究竟有何贵干,没什么事的话臣妾还要睡午觉,慢走不送。”

“你在赶朕?”

在宫里这半年,别的我没学会,拍马屁倒是信手拈来,“不敢不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妾怎么敢跟您放肆。”

崇胤像是对我这套说辞很不满意,他阴沉着脸说出来意,“你为何要推清清,害她跌落鱼池染上风寒。”

我满脑袋问号,“这么热的天落水算是纳凉,怎么会染上风寒?啊,呸!我什么时候推柳清清了?”

崇胤看了我一眼,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生气,甚至嘴角还带着微笑,但他说出的话却并不友好。

“粗鲁。”

这句“粗鲁”勾起了我脑海中的一些回忆。

用过早膳,我来到御花园散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正适合练习鞭法,拉伸一下筋骨。

我手持长鞭手腕轻轻一转,长鞭便好似一条水蛇向前蜿蜒,触碰到地面,又发出龙吟般的声响。

我微微点头,不禁为自己祖传的龙吟鞭感到骄傲。

“谁人在御花园这般放肆!惊扰到贵妃娘娘你担待得起嘛!”

是柳清清身边的宫婢。

我深感晦气不愿跟她们过多纠缠,收起长鞭起身就走。

不料柳清清的宫婢不依不饶,冲着我的背影喊道:“见到贵妃娘娘也不行礼,是哪个宫教的规矩。”

按照平时我肯定得过且过,害怕惹自己一身麻烦不去搭理她们。

但今天早上,我最爱的栗子包居然全都送到了钟粹宫,我知道在宫中不受宠就代表没地位,但我好歹也是个皇后,居然连一个栗子包都分不到!真是欺人太甚!

早上的气积攒到现在,我忍无可忍抛出鞭子,但我自有分寸,虽然生气,鞭子末尾也只将将擦过宫婢鞋尖,根本没碰到她一根毫毛。

随即她便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啊!皇后娘娘打人啦!”

我抠了抠耳朵转身就走,怕再不躲开会控制不住自己,那她下一秒喊的就该是——皇后娘娘杀人了!

2

柳清清乃至钟粹宫上下对我抱有敌意其实也不难理解,谁叫我算是抢了她的皇后之位。

话还要从半年前说起,那时国丧刚过,正赶上太皇太后七十大寿,请了京城有头有脸人家的女眷到内宫祝寿。

说是祝寿,还不是看谁家的姑娘模样俊俏,举止端庄,好收进宫给崇胤做妃。

你说皇后之位?皇后早就被丞相之女柳清清内定,且不说柳清清与崇胤青梅竹马,单是柳丞相滔天的权势,这皇后之位必定落在柳门,落在柳家独女柳清清肩上。

至于我?只适合安安静静做个背景板。

我已经让阿爹豁出一张老脸,跟太后讨了个免选秀女的机会,毕竟心里已经有了想珍视的人,万一崇胤不开眼将我选上,那还得了。

所以,寿宴当天,我只需要坐在母亲身边假笑跟吃东西就行,没什么难度。

寿宴进行到一半,可能是太吵,我居然有些头晕,跟母亲说了一声,就在身后宫婢的陪伴下到外面透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母亲看我离去的目光有些惆怅,但我已经眩晕到无法思考。

刚走到寿宴外,我便支撑不住向后倒,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有一双大手将我抱住……

等我再次清醒,人已经在将军府,府邸上下透露着诡异。

我心里一凉,含泪问守在床边的母亲,“娘您跟我说实话,我还有多少日子能活?”

母亲立刻收回眼里的怜惜,“说什么胡话。”

“看大家这架势,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大哥上前一步,紧皱的眉头慢慢松散,“妹妹,没这么严重,不过是你跟陛下被捉奸在床,在太皇太后的主持下,即将成为皇后而已。”

这一句话内容过多,我忍不住晕回床上,大家蜂拥而上,将我团团围住,每个人眼中都是关怀备至。

我看向母亲,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大家七嘴八舌下,我终于拼凑出我晕倒后发生的事。

寿宴热闹异常,为了助兴,崇胤特意请来江南有名的烟火班子。

可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烟花绽放的巨大声响吓得她心惊,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生日宴,她不想扫兴,勉强稳住神色让大家继续,自己则在宫婢的搀扶下回宫休息。

路过一处静谧的冷宫时,太皇太后实在支撑不住,便打算先进去休息,再打发宫人去寻太医。

据大哥形容,当时冷宫里的宫婢见太皇太后一行人驾到,脸都吓绿了,却也不敢阻拦。

冷宫不大,就主殿还能待,太皇太后刚一踏进,就依稀看见内殿帘幔后有人影,派去查看的宫婢不敢说话,只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太皇太后上前,皱着眉头掀开帘子,竟然看到我跟崇胤一丝不挂相拥躺在床上。

太皇太后宣太医的事很快传到宴席上众人的耳朵里,大家也顾不得热闹,跟着太医的脚步也一窝蜂涌到冷宫……

听到这儿,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跟崇……跟陛下有一腿呢!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事!”

一直冷着脸看向窗外的父亲悠悠开口,“你可能遭人算计了。”

母亲一脸震惊看向父亲,大哥怒不可遏起身。

“谁敢算计阿妹!也要问问我手里的长缨枪答不答应!”

父亲依旧面色阴沉,他望向我眼带愧疚,“是为父对不起你……”

当时我还想不明白父亲含泪的愧疚是怎么回事,只当他是为没保护好我而难过。

我忙跑到父亲跟前,“这不怪您,要怪就怪害我之人。”

父亲的眼神先是闪避了两下,然后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我们做臣子的如何敢抗旨,为今之计只有委屈你嫁给陛下……”

我低下头默默不语。

太皇太后也是武将之女,平时就对我不甚喜爱,此番非但没怪罪我,反倒跟崇胤撕破脸皮,逼他娶我做皇后。

崇胤说自己是被陷害的,太皇太后冷着脸,“谁陷害你?是躺在床上至今还未苏醒的楚知吗!?”

一向冷静自持、威严骄傲的少年天子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一丝迷茫,他倒退一步,嘴上呢喃道:“是朕喝醉了,是朕……是朕对不起清清。”

清清?柳清清?

我忽然庆幸当天寿宴,柳清清因为生病没来,要是让她看到我跟崇胤那个状态,我怀疑她会吃了我。

3

刚开始我对即将成为皇后这件事并没有真实感,直到宫里派来了几个教习嬷嬷,我才恍然惊觉,原来我就要嫁给别人了。

跟教习嬷嬷打了个照面,我便逃似的冲出家门。

刚到天香阁门口,我就迫不及待大叫,“影重!影重!你给我出来!”

我不顾食客们异样的眼光,穿梭在天香格里寻找影重的身影,随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在我眼前掠过,我渐渐意识到,我跟这个男人是完全不对等的。

他可以轻松的在天香阁找到我,而我却只知道他叫影重,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提如何寻到他。

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我蹲坐在地上抱紧自己,眼泪不停从眼角流出。

察觉到我的异样,孙总管从柜台出来担忧地问,“掌柜的,您没事吧。”

我胡乱擦干挂在脸上的泪,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急迫发问,“老孙,这两天影重来没来过?”

老孙没有丝毫犹豫,“没来过。”

我安慰自己,事发突然,他可能还不知道我要嫁给别人了。

“老孙,”我搀扶着旁边扶手起身,“若是影重来,一定将人留下,然后派人去府上通知我,无论什么时间。”

回将军府的路上,我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魂魄离体,飘到了我跟影重初遇那天。

那时候,天香阁刚开没多久,一伙地头蛇硬闯进门要收保护费。

天子脚下居然还有明目张胆抢钱的人,我勃然大怒,抬脚踹上流氓头子的胸膛。

没想到我一个女子竟然会些招式,他被我踹倒在地,却也更加警惕,说着嚣张的话,周围人一拥而上。

我虽自小习武,可双拳难敌四腿,店小二见来人是有名的流氓,又不清楚我的身份,怕祸及自己,也不敢贸然帮忙,眼看我落了下风,不知道从哪飞来一支筷子,擦过流氓头子的脸,死死钉到后面的柱子上。

我顺着筷子飞来的方向看去,那人一袭黑衣,银色面具挡了大半边脸,他从旁边的筷笼里重新抽出双筷子,不紧不慢道:“一堆大男人欺负个姑娘家,说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流氓头子满脸不忿,但也是个识时务的,碍于钉进柱子里的筷子敢怒不敢言,犹豫片刻后还是带人离开,出门前还不忘撂下狠话,大概意思就是老子上头有人。

一个京兆尹妾室的弟弟还敢如此横行霸道,转天我就让爹给他抓进牢里,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虽然跟他们死磕我不一定会输,但也捞不到什么便宜,面具男算是救了我,总归是要感谢一下。

我拿了壶亲手酿的葡萄酒上前,斟满一杯豪气道:“多谢大侠出手相救,这杯我先干为敬。”

说完便仰头将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

面具男也不是拖沓的人,跟我举了下杯,同样一饮而尽。

我刚要转身离开,只听他说道:“天香阁自开业当天便门庭若市,掌柜的也不像是缺那几两金的人,豁出自己性命跟那帮地痞正面对抗,怎么想都不划算。”

我微微一笑,“天子脚下,不想助长这种不良风气罢了……”我顿了一下,“更何况我还挺缺钱的。”

面具男明显一怔,但也没说什么。

跟影重的初遇,我本来没放在心上,可之后他成了我店里的常客,一来二去我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我们俩之间原本就是客人与掌柜的关系,说破大天就算个朋友,我对他真正动心是一个下雪的夜。

那天我刚打算从店里回家,就看到一路跌跌撞撞的影重,我赶忙将他搀扶回店里,又让老孙将外面染血的雪地处理一下。

本想着帮他请个郎中便先回府,可他死死抓住我的手,任凭我怎么用力就是掰不开,他嘴里还念叨着,“楚知,不要走。”

我确定他还处于昏迷状态,可我又真切的从他嘴里听到了我的名字,没有办法,我只能呆坐在他旁边,等着郎中帮他处理伤口。

伤口不深,但却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又受了冻,所以看起来很是骇人,我不由得为他感到揪心。

伤口很快处理完毕,烛火摇曳映在他的面具上,融化了仅剩的一丝冰冷,我有那么一瞬间想看看他的真面目,却又觉得既然他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于是作罢。

就这样,我守在他身边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朦朦胧胧睁眼,看到面具下他一双漆黑的眼直勾勾盯着我。

我瞬间清醒,也就从那一刻开始,我心里的天平逐渐为他倾斜。

直到我被迫嫁给崇胤……

4

距离大婚还有三天,老孙终于传来消息,说影重人正在店里,我冒着大雨匆匆赶到,见到影重的时候,头上还滴落几滴雨滴。

“影重……”我冲着背影轻声唤他,声音委屈又无力。

他没有回头,用平时的语调说道:“祝你幸福。”

这四个字无疑给我们这段关系判了死刑,仿佛当头棒喝,撞得我身形不稳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你什么意思?”我强忍哽咽问道。

“如果是其他人,我可以不顾世俗眼光带你私奔,可那人是崇胤,九五至尊,就算你豁得出性命,可你的家人呢?”

影重的话没错,可他冷静的反应还是让我痛到五脏六腑,我擦干眼泪故作坚强,“我也没想跟你私奔!就是让老孙通知你一声,到时候来喝喜酒!”

影重转过来,面具下的眼跟我对视,表情严肃,“大婚当日我会去。”

我根本没办法思考,帝后大婚如此隆重的场合他究竟要怎么混进去,因为他的话就像一根针扎进了我最敏感的神经,痛到我连手指都在颤抖。

原来我以为的双向奔赴,不过是一厢情愿。

我还是披上了整个大梁最火红最尊贵的嫁衣,凤冠霞帔,雕的是凤舞九天,绣的是龙凤呈祥,压得我喘不上气。

崇胤的手热得像火炉,登上台阶的时候也紧紧将我牵住,可我就是觉得冷,这种冷像是从心底散发一样。

脸上湿热的触感将我从记忆中唤醒,我伸手擦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放下了,没想到居然还会因为影重掉眼泪。

见我哭,崇胤难得慌了神,他舔舔嘴唇,撑着帝王的骄傲,“朕没有不信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话一出口我便更觉委屈,开始撇嘴,眼泪也啪嗒啪嗒落个不停。

“我都相信你了,为什么还哭,难道要朕给你道歉吗?”崇胤在我身边急得直打转。

也许是恃宠而骄,见他示弱,我更加肆无忌惮。

“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有什么可推柳清清的,宫婢都看人下菜碟,见我不得宠,连我最爱的栗子包都不给我送!你还怒气冲冲兴师问罪,她自己跳池子,与我有何干系!”

越说越气,我放声哭嚎。

崇胤终于放下最后一丝骄傲,“是我的错,我不该没调查清楚就来找你,别哭了,好吗?”

我不理他,仍旧沉浸在悲伤之中。

“日后宫里所有的栗子包,都可着你的坤宁宫来!”

我立刻停止哭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看到我的表情收放自如,崇胤被我气笑,“合着你就为了栗子包跟我演的这出戏?”

我自然不能说影重,只能顺着他的话,“还不是怕你找我兴师问罪,惹了你心爱的贵妃,我为自己辩驳,你也不会相信。”

“我心爱的贵妃?”崇胤阴阳怪气,但却很开心的样子,“我怎么闻到了醋味。”

我嗅了嗅,“我今天中午喝的粥,清淡得很,哪来的醋味?”

见我不开窍,他索性将话挑开了说,“你是不是在吃清清的醋?”

我大惊,崇胤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多么曲折的脑回路才能生出这么自恋的想法。

“不是陛下……”

崇胤伸手将我的话打住,然后正色说了些让我云里雾里的话,“你放心,等过了这段时日,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5

日子寻常又普通的流逝,省去了嫔妃们的请安,只需要偶尔到太皇太后处逛逛,跟她老人家叙叙家常。

崇胤也默许我每个月出宫几次,回将军府看看,再去店里溜达溜达简单看看账本,这样有栗子包的皇后生涯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除了……除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崇胤要宿在坤宁宫。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我在他面前哭了一场后,崇胤对我的态度明显不同,总会在我面前展现不一样的一面,那个冷酷威严的少年天子好像只是他的面具,而这虚假的壳正在我面前一点点碎掉。

什么痛骂帮丞相顶撞他的言官,什么委屈不小心被砚台砸到手指很痛,什么被太皇太后催促要抱重孙……

“等等……”我皱着眉头将他的话打断,“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出门右拐,钟粹宫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崇胤想都没想回我道:“你才是我的中宫皇后,我未来儿子的母后。”

崇胤突如其来宣誓一样的严肃弄得我不知所措,直到两天后我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当我听说我怀孕的时候,这个消息已经满天飞了,宫婢们笑嘻嘻跟我道喜,太皇太后也免了我的请安,柳清清更是气得宫门紧闭,我挠挠头疑惑道:“我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

崇胤姗姗来迟,我向他讨要解释,他却支支吾吾,只说当事情解决了一定一五一十跟我说清,等那时再向我请罪,要我现在务必配合他。

他稳操胜券十拿九稳的样子,让我不禁想到影重,我下意识抬手将他的脸遮住,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

崇胤反应异常迅速,像是心虚,将我挡住他脸的那只手攥在手心。

“你在干什么?”他有点慌张。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有点像我一个故人。”

崇胤警惕道:“什么故人让你如此惦念。”

他表现得就像吃醋,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没什么,萍水相逢而已。”

我尝试着将手从他的手心抽出,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你的手好凉,入秋了,怎么不多添件衣服。”

崇胤的话题转得生硬又突然,我只好配合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忘记穿了,习武之人哪那么娇气。”

崇胤脱下身上的袍子披在我身上,“娇气一些好,好让我觉得我被你需要。”

他这句话说得好像很怕失去我,很没有安全感一样,我笑道:“陛下九五至尊,被我需要好像没那么重要。”

崇胤正在帮我系袍子的手忽然发力,我整个人被带着向前,我们俩的距离被拉得极近,他近乎宣誓般虔诚,“很重要。”

我看到他眼里像是洒满碎星,他太想让我相信,以至于真诚从眼眶溢出。

这段时间我见过崇胤太多面,威严的、顽皮的、可爱的,但无论哪一种,都没有现在这般脆弱,好像我不相信他,他就会碎掉。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试图打破僵局,不料崇胤直接将我圈近怀里耍起赖皮,硬是要我相信他的承诺。

我躲闪不过,只能勉强点头。

崇胤如释重负,“无论如何,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6

自从我怀孕的消息传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京城要变天了。

先是大哥失手把吏部尚书的儿子打死,被流放宁古塔。

上堂、流放一气呵成,完全没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大哥性子急躁是不假,但断不会做出杀人这样的事,若说此事没有猫腻,鬼才信。

我急忙跑到养心殿找崇胤,却被御前太监告知,崇胤昨天就带着柳清清出宫游玩,至今未归。

在我重金和皇后头衔的威逼利诱下,终于买通了几级官员,在大哥出城前见上一面。

一向痞里痞气的大哥像是一瞬间长大了一样,任我趴在他的胸膛哭喊叫冤,他也只是轻轻摸摸我的头,“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别为了大哥与陛下顶撞。”

我眼泪鼻涕一齐流下,“大哥你不是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有人陷害你!你为什么不申辩!崇胤这个王八蛋!为什么就信了佞言!”

大哥赶紧捂住我的嘴,“不怪陛下,也是凑巧,我看到那吏部尚书的儿子调戏良家,不可能不管,没想到他纸糊的一般,轻轻一推就死了,是大哥命不好。”

我哭到失声,眼睁睁看着大哥被狱卒带走。

没等我从这件事的打击中回神,另一个打击接踵而来,父亲因为贪污军费被革职,随着父亲入狱,朝堂上废后的言论也甚嚣尘上。

我终于按捺不住冲进养心殿,这些天崇胤一直对我避而不见,就连养心殿门口的侍卫也敢将我阻拦。

“滚开!”我大吼一声,却丝毫不起作用,见将军府失势,侍卫也开始对我冷眼。

之前的谎言起了作用,我脸上挂着泪,眼神却愈发坚毅,“你们若不放我,我便豁出一条命也要冲进去,我一条贱命没了就没了,可我肚子里的龙种,不知道你们九族够不够赔的!”

侍卫们跪了一地,我继续抬腿向前,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御前太监匆匆赶到,大声呵斥侍卫们后,恭恭敬敬将我请进养心殿。

养心殿内,崇胤正襟危坐,像是等着我去兴师问罪一样。

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冲到崇胤面前劈头盖脸一顿质问,“你是疯了吗!?”

崇胤起身试图将我抱在怀里消减我的怒气,反而被我逮到机会将他一阵捶打。

“我父亲一生清廉,甚至拿自己俸禄去接济那些为国捐躯士兵的家人,为此我们家一直过得清贫,我开天香阁也是为了这个,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去贪污军饷!”

宫人们吓得跪了一地,想上前阻止我,却又被崇胤喝止住。

他让所有人退下,试图稳住我的情绪,“阿知你先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大哥打死吏部尚书儿子的事情明明那么多漏洞,你却任由他被流放,崇胤我对你很失望。”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底气敢跟崇胤叫板,可能是关心则乱,再加上从心底对他莫名其妙的信任,便将一直盘旋在脑子里的想法,一股脑全砸到他身上。

我气到浑身发抖,眼泪不被大脑允许,争相跑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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